中新社北京10月25日电 问：奥地利医生参加中国抗战的故事为何被写成小说？
——独家专访奥地利华裔作家、欧洲华人笔会主席黄丽娜
中新社记者 韩辉
2025年8月，奥地利华裔作家方丽娜的小说《走进中国》在中国出版。这部小说取材于真实的历史事件。故事讲述的是二战期间被纳粹流放的奥地利犹太医生罗森菲尔德（雅各布·罗森菲尔德饰）和理查德·弗雷（理查德·弗雷饰）。他们在时任中国外交官何凤山的帮助下从维也纳逃到上海，然后游历中国各地参加抗日战争。
您为什么决定以文学形式来表达这段历史？在写小说的过程中，你做了哪些令人震惊或感动的发现？如何平衡历史现实与虚构？两位奥地利医生“走进中国”体现了怎样的国际主义精神？近日，中新社《东西问》对奥地利华人作家、欧洲华人笔会会长黄丽娜进行专访，探讨如何用文学触感唤起历史记忆。
采访记录总结如下。
中新社记者：《走进中国》采用了“奥地利医生在中国打仗”的视角。您为什么选择一种文学形式来代表这段历史？
胡安·林纳：1939年，奥地利犹太医生罗森塔尔和弗雷被纳粹驱逐，移居中国。罗森塔尔曾在新四军、八路军、东北野战军行医。担任新四军卫生部顾问期间，开办中华卫生学校，为新四军培养了一批医务人员。乌尔特军。福井先生奔赴山西、察哈尔、河北三省边境地区，领导了中国青霉素粗品的开发，挽救了许多伤病员的生命。小说《走进中国》是一部以历史事件为背景，运用文学手法创作的纪实小说。一些专家称其为历史小说。
有文字介绍这一时期的历史。选择这种学术形式的原因是，历史本身往往是一种简单而温和的叙述，是对人物、事件和结果的忠实记录。而文学则可以通过细腻的描述、情景的再现、人物之间的对话和心理表征，将历史资料转化为生动的人物和场景。拥抱历史和文学，鲜为人知但受人尊敬和喜爱的国际人物穿越时空，来到读者面前，分享他们的喜怒哀乐、情感、理想和爱情。
黄丽伊娜的小说《去中国》取材于真实的历史人物。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中国新闻记者：听说您在写小说时做了很多研究，参观了很多历史古迹。有什么发现让你感到惊讶或感动？
胡安·丽娜：2010年左右，我在一个奥地利中文网站上看到两个人做某事的视频，非常感兴趣。为了了解更多信息，我查阅了一些文本和书籍，包括《奥地利人在中国》（德文版）、《中国共产党概况》以及几本有关欧洲和世界历史的相关著作。我们还专门拜访了福井氏的后裔，参观了很多历史纪念馆，通过陈列的文物和老照片了解了当时的社会环境。
在阅读史料时，有两个细节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首先，当罗森塔尔在上海经营一家诊所时，他秘密会见了新任第四军军医长沉其震。有一天，罗森特向沉其震请求加入新四军。沉其震想知道这样一位善良优雅的欧洲绅士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中国乡村。 “你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能？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帮助中国人抗日。如果我们不摆脱法西斯主义，没有人能过上好日子。我曾经在德国集中营里被纳粹折磨过，过着地狱般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吗？”洛曾特淡淡的说道。
二是胡来在延安时期研制青霉素的经历。当时，日军猛烈轰炸延安后，不幸因缺药而死了许多青壮年病人。风井目睹了这一幕。因此，他不惜在极其恶劣和恶劣的条件下，冒着敌人火力的危险研制青霉素粗品。经过多次实验，他终于成功了。大家都知道这句话青霉素的有效性。虽然制作粗糙，但它不仅在战争期间挽救了许多士兵和人民的生命，而且对中国医疗事业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范丽娜在上海犹太纪念馆合影。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中国新闻记者：您如何平衡历史事实和文学虚构？您在画作品中的人物时注重什么？
黄丽娜：《走进中国》一书中有20个外国人。历史是骨头，文学是血肉。历史赋予文学坚实的基础，文学赋予历史新的生命。
文学是一种想象的行为，但每一个写作阶段都必须验证信息，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必须经受历史的审视和考验。比如，我们需要知道延安的穴居人住宅有多少个入口，入口前长着什么树，放的音乐是什么美国记者艾格尼丝·史沫特莱跳舞时使用的伴奏。如果当时没有这样的仪器，而你自己制作的话，它也经不起严格的推敲。
我创作这部小说不仅是在还原历史的基础上，更是在尊重历史文脉的基础上，探索文化观念交汇碰撞下的人性，宣扬情感，宣扬世界的复杂性和人的温暖。
游客在上海犹太纪念馆外的浮雕上拍照。 （资料图）中新社记者唐彦军摄。
中新社记者：您对两名奥地利医生将身份从“被迫逃亡”转变为“自愿赴华”有何看法？这体现了怎样的国际主义精神？
胡安·丽娜：起初，罗森塔尔和傅莱只是在寻找出路。在中国外交官的帮助下，他们得以逃离困境。艾格的嘴并在中国寻求庇护。然而，他们并不满足于自己的“难民”身份，并认识到华人也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他们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毅然投身于中国人民的抗战事业。虽然命运之神无法掌控，但个体的生命却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当生存危机迫使他们来到中国时，他们发现受灾的中国人民也在反法西斯的战场上。于是，“撤离”变成了“选择”，“被迫”变成了“主动”。
日本军国主义和纳粹法西斯主义不是任何特定国家的敌人，而是全人类的公敌。中国的抵抗不仅关系到自身的生存，也关系到奥地利和欧洲未来的命运。为此，罗森特和弗莱将医生的职业道德从“自助”从“帮助他人”，超越国界和种族，上升到人道主义援助和责任，并进一步提升到“与中国人并肩作战”。
这种转变体现了国际主义的核心精神。超越国界、国界，人类也有价值观、目标、共同的战斗声音。真正的国际主义源于对人类共同价值观的认可，以及在其他国家遭受苦难时伸出援助之手并与之并肩作战的勇气。 （或更多）
受访者简介：
方丽娜.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黄丽娜，奥地利籍华裔作家，欧洲华人笔会主席、《欧洲中国文学选刊》杂志社长。着有小说集《夜蝶》、《蝴蝶飞翔的村庄》、《把机场留给你》，散文集《蓝色乡愁》、《超越的诗》。其小说《走进中国》荣获首届柳大羽外国N2025年获得ovel奖，部分作品已被翻译成德文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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